我一下子懵了,我問這DNA是什麼時候做的,他說是在關悅離開不久做的,因為他也想知道這孩子是不是他的,或者是不是我的,
這麼做或者多少還有些對關悅不敬,但畢竟不是小事兒,所以,在關悅爸媽的同意下,還是做了。 我問他,她走之前還說過什麼沒,
他說沒有了。說完,從包里拿出一個硬梆梆的信封給我,說裡面是一部手機,和一本日記,是關悅生前的遺物。
我接過東西,感覺手上沉甸甸的。 他說,雖然關悅恨我,但她也愛我,愛大過恨,更何況,她還是我前妻。這些東西,應該交給我保管,
我問他,關悅的父母是否允許,他說關悅的爸媽同意了。 他還說,希望我能繼續經營那個微信店,因為只要它還在,關悅就還活著,活在我們心裡。
我被眼前一幕感動了,情不自禁的流下兩橫熱淚,我是個男人,那天卻不顧什麼,哭得唏哩花啦,那個男人也哭了。
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冷眼,也有人投來關心的目光。那一刻,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爸媽,我爸媽聽完也很難過,在爸媽的陪同下,我們去到關悅家,關悅的父母見到我們還很客氣,
我把小孩的事兒跟倆老溝通了,她爸媽希望孩子能他們帶,如果我想孩子了,可以過去看看,因為醫生說,關悅的妹妹活不了多久了。
這個孩子是他們唯一的親人。說著說著,兩位老人就哭了,我們也跟著哭了,孩子還小,竟也哭了,頓時,好像整個世界都在流淚。
我將關悅離世的消息告訴了醫院女,醫院女聽完也很難過。沒過幾天,醫院女從老家回到廣州,她知道,雖然我和關悅失婚了,但我還是很愛她。
晚上,躺在被窩,F女貼著我的耳根說:「關,我愛你。有件事兒,我想來想去,還是想告訴你,希望你能原諒我。」我問她什麼事,
她說:「醫院化驗單是我故意換的。」聽到這個消息,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樣只會在電視里看到的狗血的事兒竟然會發生在我身上。
我把臉拉得老長,火一下冒上來,都快把眉毛燒焦了。我罵道:「你怎麼可以怎樣?你把我害死了。」接著給了她倆耳光,她哇哇地哭起來,像個孩子,
她一哭,孩子也吵醒了,也跟著一起哭了。那天我把她打得半死,她還不肯走,要留在我身邊,還祈求我原諒她。我該怎麼辦?
一個孩子已經沒有媽媽了,如果再讓她離開,難道要讓第二個孩子也沒有爸爸嗎?我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