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她對我一直冷淡,對我的女兒也不太親近。總是說些女兒再優秀也歸他人家的話。我已經習慣了,從不和她爭辯。
當年因為我生了女兒,婆婆不許我老公過問。我換下的貼身衣物她都不讓洗,也不讓我老公沾染,她說一個大男人沾染這些不吉利的東西,對未來的運氣不好。
我生女兒的時候是剖腹產,刀口久久不癒合,一直流膿淌水不止,還沒出月子就得再次進手術室,重新開刀,將腐肉割除,再次縫合。這等於是生了一個孩子,經歷了兩次手術的折磨。那份痛苦至今回憶起來仍然心有餘悸。
我跪在床邊給女兒換尿布,起身時傷口牽動,又一次破裂,紗布上都染滿了血。
我含著淚問婆婆:「你能永遠年輕,永遠身體好嗎?你老了的那一天難道就不指望我嗎?」
我至今記得她輕蔑的表情:「我不需要你,我有兒子,我有什麼好怕的。不像你,生了個女孩還那麼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