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說,我覺得他的話意有所指。
就這樣,我和顧斯年一拍即合,比和顧知言在一起順利百倍。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轉身準備離開時,顧斯年卻捂著心臟難受地悶哼了一聲。
我頓時緊張地湊了過去:「心臟不舒服了?
「要不要回醫院看看。」
我抓起顧斯年的手就想往外沖,但顧斯年制止了我。
面對我的不解,他啞聲道:「醫生說出院後也有潛在危險,身邊不能沒人。」
心跳強而有力,彈幕卻笑噴了。
【噗哈哈哈,我舉報,站在上帝視角的我可以證明,醫生從沒有過這種話,顧斯年就是在裝可憐想和女主多待一會兒。】
【想留就留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哈哈哈。】
【原來霸總談起戀愛來這麼悶騷!】
我恍然大悟。
放心下來後,看著顧斯年故作虛弱的樣子玩心大起。
我大著膽子在顧斯年的胸肌上摸了一下,指尖則向下一路滑了下去。
顧斯年的身子頓時緊繃住。
到小腹時,指尖卻改了方向落在了他身旁的床墊上。
「那怎麼辦,孤男寡女在一起會不會不合適?」
顧斯年像是氣笑了,翻身便將我壓在了身下。
「之前每天跑去找顧知言的時候,你怎麼沒覺得不合適?」
想起自己當舔狗的那些日子我就臊紅了臉。
鬼使神差地,我抬手鉤住了顧斯年的脖子。
顧斯年愣了愣,仿佛受到了鼓勵,雙手狠狠地掐在我的腰間。
意亂情迷時,我雙手抵住他的胸口。
「醫生說你還不能劇烈運動。」
懊惱在眼底一閃而過,隨即我又被他拉起了身。
「那你動。」
【啊啊啊啊啊,老子可是上帝視角,這段怎麼忽然打馬賽克了!】
【我是尊貴的會員,怎麼就不能看了?!】
10
紅暈攀上臉頰,我羞得扯上了被子。
不知過了多久後,我氣喘吁吁地趴在顧斯年的身上。
還不等說話,我的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
是顧知言。
下意識地看了顧斯年一眼後,我還是接了。
「秦安,你這次一直不聯繫我,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有出息了!
「結果是在背地裡取消了所有合作,想用這種方式讓我服軟?
「你卑鄙不卑鄙?」
我忍不住回戧:「沒人想讓你服軟,是你自己想多了。」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下:「你嗓子怎麼了?
「還有,你這是什麼態度?」
嗓子有些啞了。
我無奈嘆氣:「分手了還要什麼態度。」
「誰同意了?」
在身邊男人徹底黑臉之前,我趕緊掛斷了電話。
但剛剛放下手機,顧斯年就翻身覆了上來。
我連忙解釋:「真的已經分手了。」
他懲罰似的在我的唇上咬了下。
「秦安,你最好是別給我吃回頭草。」
……
第二天一早,我和顧斯年就去設計師那裡重新訂製了婚紗和禮服。
又重新設計婚禮場地。
婚期只剩下幾天了,實在沒有取消的必要。
換個男主角倒是正好。
在我和顧斯年的手裡,秦家和顧家就從幫扶變成了強強聯合。
把顧斯年送回去後,我回了一趟自己的別墅。
但推門一看,顧知言臉色陰沉地坐在我家裡。
我拍了拍腦門。
忘記改密碼了。
11
顧知言臉色鐵青地走到我面前。
「你夜不歸宿去哪兒了?」
昨夜的旖旎浮現在腦子裡,我現在還覺得渾身酸痛。
於是隨口說:「公司。」
我本想打發了他,但顧知言卻更氣了。
他咬著牙擠出來幾個字:「我半夜兩點去公司找了你,你不在。
「秦安,你是不是去找別人鬼混了?
「別忘了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我氣笑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又重申一遍。
「顧知言,我們已經分手了。」
顧知言不屑地一笑。
去掉喜歡的那層濾鏡後,顧知言平平無奇。
不過就是泯然眾人的一個頑劣富二代而已。
我實在不知道他是哪來的底氣,一直對我看不上眼的。
「秦安,過嘴癮有什麼意思,秦家和顧家的婚約不是還沒取消嗎?
「你今天不是還去設計了婚禮場地?」
我皺皺眉。
這些的確是在按照原計劃穩步推進的。
但很可惜,新郎換人了。
剛想說話,顧知言的手機就響了。
苗舒與急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知言,喲喲發燒了,你快過來呀。
「嗚嗚,喲喲一直喊爸爸,昨晚等了你一夜你都沒回來。」
顧知言攥緊了手機:「馬上來。」
掛斷電話後,顧知言轉身就走。
只是到了門口時,他又回頭看了看我。
「你把之前說好的合作全部恢復,分手的事我就當作沒發生過。
「否則後天的婚禮上沒有新郎,丟臉的可是秦家。」
砰的一聲關門後,我忍俊不禁地笑了。
「阿姨,把密碼鎖換了。
「以後顧知言來,直接放狗咬人。」
12
顧斯年砸了錢。
新的婚紗禮服,還有婚禮布置都在兩天內趕了出來。
結婚那天,我穿著婚紗等著顧斯年來接親。
顧知言還在給我發消息威脅:
「十點之前你給我道歉,過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沒回。
十點過後,顧知言勃然大怒。
「給你機會你把握不住,那就別怪我不給顧家面子。
「今天的婚禮你就自己完成吧。」
我拉黑了他,靜靜地等著顧斯年的到來。
接親車隊來時鞭炮放了一路。
顧斯年在,沒人敢婚鬧。
在周圍人的詫異聲中,顧斯年拉著我的手一步一步地走進了婚禮場地。
「都說和顧家聯姻,我們以為是顧家的顧知言呢,原來是顧斯年呀。」
爸媽笑著應和著,只說是因為沒說清楚,鬧了個誤會。
說顧斯年才是秦家認定的女婿。
儀式開始後,我和顧斯年攜手並肩站在台上。
「秦小姐,你是否願意嫁給顧先生?」
我含笑點點頭,但在回答前,卻看到了紅著眼站在賓客中間的顧知言。
人人都含笑祝福,唯獨他像一頭髮怒的獅子。
許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顧斯年也跟著看了過去。
目光在顧知言的身上掠過,我們倆都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我願意。」
顧斯年在,顧知言打碎牙都只能咽進肚子裡。
儀式結束後,我和顧斯年攜手向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們敬酒。
顧斯年和顧知言不同。
他成熟有魄力,接手顧家後短短五年,就把公司帶上了幾個台階。
每個場合他都遊刃有餘。
而不是像顧知言那樣,只會躲在後面說不喜歡,懶得去。
【這麼忽然覺得男配更像男主,好帥啊啊啊。】
【果然他和女配是更配的,兩個勢均力敵的人在一起真的養眼。】
【雖然但是,男主現在一個人在衛生間裡崩潰的樣子好像有點好笑。】
在衛生間裡崩潰?
我費解,終於不再有人糾纏,顧知言應該高興才對。
13
敬完酒後,顧斯年拉著我坐了下來。
「坐著等我,我去幫你拿一雙平底鞋。」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顧斯年還會如此細心。
我隨手捏了朵桌上的花聞了聞,餘光里卻走進了一道身影。
「這麼快就回來了?」
笑著抬頭,但入眼的卻是那同樣穿著禮服的顧知言。
他眼底和鼻尖都泛著紅,手背上還帶著未乾的血跡。
「秦安,你怎麼對得起我!」
我歪頭看著他,反問:「有什麼對不起的?」
【嗚嗚女配是真的不愛了,她都不問男主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剛剛男主在衛生間打碎了鏡子。】
【放在之前女配早就急死了,終究還是 BE 了。】
【但女配和男配也很好嗑啊。】
打碎鏡子……
顧知言除了無能狂怒,什麼都做不了。
他上前兩步把自己受傷的手給我看,聲音有些止不住地顫抖。
「秦安,我在家等了你那麼久,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叫我去接你?
「我不去,你就讓我哥去?
「你明知道我就是在生氣,明知道這場婚禮的男主角應該是我。你看我的手,我受傷了你帶我去醫院啊!」
大概是玻璃碎片劃破了血管,血順著手不停地往下流。
我隨手遞給他一張紙巾。
顧知言眼睛一亮:「你還是在乎我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在和我賭氣。
「這場婚禮是你故意氣我的對吧,沒關係。
「我們重新辦。秦安,只要你和我走,為了你,我和我哥翻臉都願意。」
我詫異地看著他,腦海里只有四個字:
自作多情。
「我是怕你弄髒了地毯,很貴的。」
顧知言一頓,伸出來的手停在了半空。
顧斯年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你要帶你嫂子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