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蹭我告白完整後續

2025-12-03     游啊游     反饋
1/3
我穿成了書里的惡毒女配。

男主輟學工作賺錢供我讀大學,結果我大學一畢業找好工作,就將他一腳踹開,然後無縫銜接地有了新男友。

分手的時候還假情假意地感謝男主多年的照顧,然後又表示她願意成全男主的幸福。

因為沒有共同話題的生活是不會幸福的。

對了,那份令人艷羨的工作還是男主托關係安排的。

後來,消沉的男主在女主的陪伴下,憑藉自己的商業頭腦混得如魚得水,甚至還成立了自己的商業帝國,成為一方巨擘。

彼時,女配明明已經開始和男友談婚論嫁了,結果見人家發達,又恬不知恥地踹了男友撲上去求復合。

最後,自然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但男主念及往日那微薄的情意,不僅給她安排了車房,還給了女配一百萬。

說實話,我陳某人自認為做不出如此喪天良的事。

當然,我也不具備這種資本。

現實生活的我樣貌普通,身高一般,身材也一般,就連智商和家室也都是尋常。

就一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產品,沒有值得期待的地方。

1

我在腦海里叫了半天系統,最後悲催地發現自己沒有綁定任何系統。

我倒不是很想綁定個系統做任務,也不是特別留戀現實世界,我就單純地想知道現實世界的我怎麼了。

此時,我特別理解那句古詩的含義。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我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越的,臨睡前我好像搜了些不該搜的文章,看了些不該看的視頻,還和朋友聊了不該聊的話題。

作為一個單身了二十多年的狗子,有些特殊的愛好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我要是知道我一覺醒來會穿越,我硬撐著一口氣也得爬起來把手機砸個粉身碎骨的。

嗚嗚嗚,朋友,我對不起你們。

雖然我很愛惜我的清白,但人死了就是死了,再多的風言風語也傷不到我分毫。

可我那些和我聊天,給我分享寶藏連結的好友還健在啊。

一想到我和我朋友那些見不得人的聊天記錄會被人一一翻閱,我就有些想哭。

我傷心了一會,又替我朋友默哀了一會,才打起精神去思考現在的處境。

我穿過來的時機不大巧。

不久前陳芸才和男主確認了男女朋友關係,要是來得再早一點,我打包票絕對不會招惹男主。

唉……

我正躺在床上思考人生,下鋪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過一會,有顆頭突然從床頭冒了出來。

我被嚇了一跳,面無表情地看著圓臉小姑娘。

江若見我睜著眼,便沒推我,只是催促,「姐姐,別賴床了,要遲到了。」

「……」

其實這穿越也不是非穿不可的。

我嘆了口氣,乖乖地應了聲,然後坐起來穿衣服。

江若見我起床了,彎彎眉,和我打了聲招呼,就提著書包走人了。

等我洗漱完,宿舍里就剩我自己了。

我又嘆了口氣。

幸虧我有原主的記憶,否則我怕是連教室都找不到。

等我優哉優哉地趕到教室的時候,正好撞到在教室里巡邏的老班。

我:「……」

不會罰站吧。

老班是個小老頭,看見我狠狠瞪了幾眼,「還不快進去,瞧瞧都幾點了,就你遲到。」

我討好地笑了笑,連忙進去,順便還瞅了眼後面的鐘表。

五點五十五。

我還想再研究一下教室的布置,畢竟,距離高中畢業好幾年了,還是有些懷念的。

同桌莫名其妙地撞了我下。

我不解其意地望回去,懷疑自己遇見了校園霸凌,結果一偏頭就看見神出鬼沒的老班,正扒在走廊的窗戶上惡狠狠地盯著我呢。

「……」

淦。

我僵著身子轉過頭,笨手笨腳地從小山里拿出本書,然後裝模作樣地背書。

其實眼神一直在留意著周邊。

餘光掃到走廊里沒人,又小心翼翼地東張西望,確定老班回辦公室了,才鬆了口氣,小聲和同桌道謝:

「謝謝了。」

教室里的背書聲小了些,大家明顯也注意到班主任走了,開始摸魚。

按照往常,我現在一定困得要死要活的,但我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以至於一點睡意都沒有。

2

陳芸,男主的初戀,原文的惡毒女配。

現役苦逼的高中生,目前正讀高二。

父母離異多年,早就各自成家,雙方也都有了小孩。

原主爹不疼,娘不愛,在哪都被嫌棄多餘,還是鄉下的老人心疼孩子,便抱回來養著。

但高一暑假的一個晚上,相依為命的奶奶心疼電費,抹黑去廁所,不小心摔了一跤,當時瞧著沒事,過了幾日就去世了。

陳芸從此就沒有家了。

繼母不好相與,看陳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往年每次奶奶帶著陳芸去討生活費,都會被指著鼻子罵,如今老人去世了,更是不可能主動去養她。

繼父沉默寡言,但家裡原本就有三個孩子,尤其是一個剛上大學,一個剛上高一,根本多養不起一個孩子。

陳芸又未成年,她連自己都養不活,更別提交學費了。

自暴自棄之下,便把主意打到了和她同病相憐的男主身上。

陳芸和男主原本交際不多,也是偶然情況下遇到的。

他家的情況和陳芸雖然不一樣,但一樣的悲慘,甚至在我覺得,陳芸比男主幸運多了,至少陳芸有個真心疼愛她的奶奶,而男主從始至終都是孤身一人。

我想了下書中關於男主的身世和童年的描寫,下定決心不在他那本就悲慘的人生里再雪上加霜。

就當做回好事吧。

我打定主意和他橋歸橋,路歸路,然後又開始去思考自己的路怎麼走。

我不是男主,沒有他聰明的頭腦,哪怕男主退學也能闖出一番天地的,而我只能在各個工廠里流竄。

當然,即使我考上大學,也逃不過一個月工資三四千的命運。

不是我瞧不起自己,而是現實世界裡的我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愛摸魚的小文員。

3

周五,我磨嘰著不想出校門。

因為,無處可去的我目前暫住在男主家。

淦。

站在男主家門口,我深吸了幾口氣,終於才鼓起勇氣開門進去。

屋裡瀰漫著濃濃的飯香味。

「回來了?」周斯聽見聲響,從廚房裡探出頭,臉上帶著暖暖的笑容,「飯馬上好。」

我原本準備速戰速決,省得浪費人家感情,但看著他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我猶豫了一下,便決定吃完飯再說吧。

我已經苦了一個星期了。

飯卡里雖然還有些錢,但想到自己短時間內做不到開源,只能盡力節流了。

所以,我硬是吃了一星期的饅頭就鹹菜,偶爾蹭別人家小零食吃。

犯人死刑前還有頓斷頭飯呢。

我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放下書包摸到廚房,「好香啊,做了什麼好吃的呀。」

「炒雞,你在外面等著就行,省得弄一身油煙味。」

我沒聽。

廚房裡熱氣熏天,少年滿頭大汗,我返回客廳在桌上抽了幾張紙巾,想要遞給他讓他自己擦拭一下。

少年笑了笑,微微往我這邊低低頭。

我微微抿抿唇,還是抬手細細地給他擦了汗。

他臉上的笑容越深,又催促我出去等。

我聽話地靠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在廚房裡忙活。

他長得很好看,至少我長這麼大,從來沒遇到過有他這般帥氣的男生。

說實話,剛剛有一瞬間動過順其自然的心思。

這樣「賢妻良母」的男生我還從未遇到過呢。

人生在世,誰不想和帥哥美女來段甜美的戀愛,尤其對方還是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主。

但我有自知之明,我比他大了幾歲。

做人,得要臉。

吃完飯,我殷勤地去刷碗,周斯也沒拒絕,但他也沒歇著,也跟著我來了廚房。

我剛把碗筷放到洗手池,周斯已經戴好了手套,他用手臂輕輕碰碰我,「我來就行,桌上有洗好的水果,你嘗嘗好不好吃。

「我不會挑,便隨便拿的。」

我看著已經彎下腰開始刷碗的男主,還挺感動的。

但是越是感動,越不能禍害人家。

唉……誰叫我沒有這個福氣呢。

我擦了桌子,洗了手,剝了個葡萄吃,酸酸甜甜很是可口:

「好好吃呢,你是不是在凡爾賽呀。」

周斯便笑,「覺得好吃就多吃點。」

我「嗯」了聲。

等他忙完,坐在客廳里休息。

我放下葡萄,清清嗓子,想要說話,就見周斯似是想起什麼,突然起身,從抽屜里拿了袋核桃過來,又拿了個小碗。

然後不用工具,輕輕一捏,核桃便開了,他挑出乾淨的核桃仁放在小碗里。

我張著嘴巴,像個傻子一樣看著他輕而易舉地剝核桃。

想要出口的話卡在嗓子眼裡上下不得,難受極了。

但我不敢說。

我看了下他的手,又看了眼桌上的核桃皮,然後不信邪地拿了個。

我雙手並用,使勁地捏了許久。

直把手指捏得通紅,而還核桃完好無損。

我不敢瞅她,只能瞅面前裝滿核桃仁的玻璃碗。

周斯無奈地拿過我手裡的核桃,微微一用力,便開了:

「吃碗里的,我給你剝。

「不過,芸芸剛剛想說什麼?」

周斯笑眯眯地問道。

他歪著頭,瞧著很是無辜,眼睛定定地看著我,好像看透了我的想法。

我覺得我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我有證據。

我捧著小碗,乖巧地坐在沙發上,雙腿併攏,很是淑女。

我總有一種感覺,若是此時提分手,我可能會落得和那些核桃一樣的下場。

想到這,便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

我倒是不在乎我的生命安全,我就是怕他因我名聲受損。

是的,我就是如此的善良體貼。

我挺直脊背,坐姿越發板正乖巧。

唉……

做人,太要臉,在社會上是活不下去的。

我咳了一聲,很是認真地說道:「這麼大力氣,不去搬磚可惜了。」

少年被逗笑,他伸手彈了彈我腦殼,很是無奈地道:「乖,多吃點,補補腦。」

我微笑。

淦,第一次交鋒,男主就看出我智商不足的缺陷了。

4

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而周斯早早就出去上班了。

他幾乎全年無休地上班賺錢,像是把自己當作可以不吃不喝不休息的機器人一般。

我看著空落落的房子,有些莫名地理解他的想法。

不是為了賺錢,只是不想讓自己停下來胡思亂想。

桌上擺著早餐,旁邊有張紙條。

上面寫著:【碗筷放在池子裡就行,中午我回來做飯,乖。】

我看完之後,有些沉默,下意識地動了動手,又沒忍住捏了一下。

有些痛,看來不是幻肢。

所以,原主在男主心裡是怎樣的一個形象呢?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不成?

我嘴角抽了抽,吃完飯之後,在房子裡開始轉圈。

然後把各個角落都研究透了,才開始收心寫作業。

令人眼花繚亂的試卷看著頭疼,尤其是對完答案之後,悽慘的分數更教人心涼。

在現實世界裡,我都已經大學畢業了,對於高中知識,在高考結束的那一天就被我丟到犄角旮旯去了。

我甚至連 sin60° 等於多少都要想好久。

周斯回來的時候,我正苦瓜著臉在思考從四樓跳下去能不能回到現實世界。

我寧願被千夫所指,也不想溺死在知識的海洋里。

吃完飯,我從房間拿出今天辛苦做完的一張試卷。

他有些疑惑,「哪裡不會?」

我搖搖頭,指著試卷上的紅字分數。

周斯看了眼,並不生氣。

我嘆了口氣,說出我退而求其次的打算:

「我沒你聰明,要不,你去上學,我去打工?」

我之前不明白為什麼有的家庭會資源傾斜,如今倒是明白了。

資源有限,均攤在每個人身上對一個家庭反而沒有多大用處,倒不如全力扶持一個孩子。

而周斯比我更適合這有限的資源。

我甚至不如原主,再拼死拼活,可能也就只能上個普通的一本。

還不如讓周斯去上學,以他的聰明才智,說不定還能拿個省狀元回來。

我相信以周斯的人品,哪怕日後我們一拍兩散,他也會給我安排個好出路。

我說:「一家子總要有個出人頭地的。」

說完,便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等著他的點頭。

周斯怔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我會有這樣的想法,下一秒,他回過神來,眼裡綻放出璀璨的笑意,他拿過試卷,掃了幾眼,「你比我更需要學歷。」

我不服,想要反駁,但聽他淡淡地道:「女孩子在社會上原本就吃虧些,若是沒有學歷加持,人生怕是一眼就看到頭了。」

我嘟囔,「男生不也一樣。」

「不一樣的。」他摸摸我頭,「我們有很多路可以走,可能會艱辛些,但只要願意吃苦,總能闖出來的。」

我知道,他會的。

他是作者筆下的男主,他將有萬丈光芒的未來,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莫名有些眼熱。

其實現實里的我和原主一樣的不幸運。

我父親重男輕女,又愛酗酒,每次醉酒後,總是哭自己沒個兒子。

我相信他是愛我的,從小到大從未動過我一根手指,但是那份愛是有限的,是有前提的。

家裡長輩常和我感慨,幸虧我底下沒有弟弟,否則哪有大學上,早就出去打工了。

年幼的我自卑又倔強,不知道怎麼反駁,於是那話便悄悄在腦海里生了根,發了芽,在每個翻來覆去睡不著的深夜裡折磨著我。

有時候偶爾也會在想自己來這人世間走一遭的意義在哪。

那不多不少的愛意,為難了我許久。

5

少年帶著我坐到書桌前,他把我按在書桌前,然後又拖了張椅子,坐在我身後,用半擁著我的姿勢拿著筆寫下一道又一道題。

他身體滾燙,連帶著我的耳朵也悄悄地泛了紅。

我低著頭看著草稿紙上清雋的字跡,一動不敢動,小聲說著,「我很笨的。」

很笨的。

耳邊傳來不疾不徐的聲音,「芸芸很聰明的,而且笨也沒關係,咱們還有兩年時間呢,來得及的。」

可我不相信自己。

我不是原主,沒有原主的頭腦。

原主雖然不如男主那樣聰明,但她付出努力就可以有收穫。

而我是不行的。

雖不至於最後顆粒無收,但也寥寥無幾。

「若是學不會呢?考不上呢?」

「沒關係,有我在呢。而且哪怕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這個曾經的年級第一吧。」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也拿了筆,認真地聽著他講題。

我該相信他的,他是男主呀,是傳說中的六角形戰士。

他講題很細緻,把各個知識點運用得得心應手。

我偶爾會跑神,他很快就會注意到,也不會訓我,罵我,只是拍拍我的手,不厭其煩地把題再講一遍。

一類題,翻來覆去講了好多遍。

直到最後,我看題目就可以直接想到和它相關的知識點。

幾乎不用動腦,就可以迅速地下筆。

當我寫完,偏頭看他。

「這不聰明著呢。」

他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和我說。

6

又過了艱難的一周。

我依舊跟不上進度,課堂上偶爾一會的走神,或者低頭撿東西的工夫,再聽課,便不知道老師在講什麼。

周斯給我講題的時候,我有些心虛。

我很努力地聽課、學習,但我控制不住自己走神。

小手臂上全是青紫一片,看著便有些瘮人。

倒不是校園霸凌。

是我自己每次覺得困的時候掐的。

我有些喪氣:

「真的不能我去工作,你來上學嗎?」

我很認真地建議,「我們班級氛圍很好的,班主任也很負責的。你會喜歡他們的,要不你去試一試吧。」

周斯微笑,「不能哦。」

我嘆氣。

他揉揉我的腦袋,聲音溫柔又認真,「不要嘆氣,會把福氣嘆走的。而且沒關係的。走神沒關係,考不好也沒關係。哪怕沒考上好大學,我也會給你找個好工作的,一定會讓你養得起我的。」

我懨懨的,不想理他。

作為一個男主,他竟然想吃軟飯。

7

半夜,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嚇了一跳,腦子還迷迷糊糊的,但已經下意識地把小腳藏進被窩子裡。

手臂上清清涼涼的,很舒服。

我像是猛然反應過來什麼,小心睜開眼,就看到床邊蹲著個黑影。

周斯蹲在外側床邊,輕輕地往我手臂上塗著藥膏。

我安靜地看著那團黑影,只覺得好看的人怎麼看都好看。

許久,那隻手臂塗好,他又要給我另只手臂塗藥,我才壓著嗓音出聲,「我自己來吧。」

聽到聲音,那黑影頓了下,下一秒,他偏過頭看了眼,小聲溫和道:「吵醒你了?」

我搖頭,又想起他可能看不見,便開口,「沒。」

他應了聲,又回我剛剛的話,「馬上就好了,把那隻手伸過來。」

我乖乖地伸過去手臂,然後睜著眼睛看他。

他的動作很輕,輕得甚至有點癢。

很快塗好藥膏,他給我蓋好薄被,輕聲問道:「要喝水嗎?」

「不了。」?

「好,繼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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