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背著我一路走回了家,六里地的路程,到家時,她渾身都濕透了。 進門後把我安置在床上休息,給我熬了一碗紅糖姜水,看著我喝下後,她就忙著去給我做飯,一會進來看一次。 迷迷糊糊中,我夢到了媽媽,她牽著我的手,溫柔地問我:「還難受嗎?」 我一下子坐起來,脫口而出:「媽媽,你回來了?」 誰知一睜眼,看到的是坐在床邊的後媽,她攥著我的手,關切地問:「怎麼了三妮?做噩夢了嗎?」 我撲在她懷裡,動情地叫了一聲:「媽!」她緊緊抱住我,輕輕拍著我的後背:「沒事了,燒已經退了。」 此後的日子裡,我才真正開始接納她,對她的稱謂從「喂」改成了「老媽」。而她,自始至終就把我們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我有時候真是不明白,她到底圖啥呢? 這麼多年,我們家要錢沒錢,要房沒房,一家人擠在三間破房子裡。要說我老爸長得也不帥,嘴也不甜,她怎麼就看上老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