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琳琅滿目的喜帖和繽紛花朵映襯下,我,穿著精心挑選的長裙,踏進了朋友的婚禮現場。歡聲笑語在耳邊迴蕩,但不知為什麼,我的心情卻有些微妙的沉重。也許是這樣的場合讓我不自覺地回憶起自己的婚禮,以及那場婚姻留下的種種回憶吧。
我正在散漫地品嘗著杯中的紅酒,準備敬賀新人,忽然,一道熟悉而有些尷尬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李靜?」轉身,我愣住了。那是前夫王強的聲音,他站在那裡,穿著筆挺的西裝,臉上掛著客套的微笑。
我盡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你好,有事嗎?」王強的眼神有些閃躲,但很快變得認真起來:「是媽,她病得很重。」
「王永芬?」我口中輕聲重複著前婆婆的名字,她的形象在我腦海中漸漸清晰。那時候的家庭矛盾,離婚後的冷漠,一幕幕像老電影一樣在我心頭上演。雖然早已不再是家人,但王永芬畢竟撫養了王強,曾經也視我為兒媳。消息如同一塊石頭投入我的心湖,激起陣陣漣漪。
我試探性地問:「那你的親戚們呢?不應該是他們去照顧她嗎?」王強的眼神暗淡了些,「你也知道家裡的情況,他們…都有各自的藉口。」
我心中一緊,心知王強此刻過來與我說這些,不就是希望我能出手相助嗎?但是,這種期待對於已經離婚的我來說,是否太過牽強?記憶中,那些被冷漠包圍的日子,尤其在我坐月子時只能吃泡麵的悽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