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情生長,為愛救贖完整後續

2025-03-2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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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幼兒園起,我和蔣序就從來沒有超過三天不見面。

但自從兩家商量讓我們訂婚後。

他躲了我整整一年。

他把我的所有聯繫方式全部拉黑;他公司的保安說閒雜人等和蘇羨冉不能進入;只要我出現在他視線範圍內,他就立刻轉身離開……

後來他朋友都看不下去,帶我偷偷去找蔣序。

我到時,蔣序冷冷的聲音從包廂門縫傳出來:

「招招手就過來的小玩意兒。」

「既沒能力,又沒個性,和她訂婚我都感覺掉價。」

1

我握著門把手,沒有繼續推門。

站在我身後的趙獻趕緊捂住我的耳朵。

「妹妹,你別聽蔣哥亂說,他這是喝多了說話不過腦子!」

「我幫你去罵他!」

說罷就想推門進去。

我扯住趙獻的袖子,搖了搖頭。

一直以來,我只是想問問蔣序為什麼這麼牴觸和我訂婚,甚至鬧到上流圈子人盡皆知。

我叫了他將近十七年哥哥。

但他又不是我親哥。

總歸要結婚,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而現在,終於知道答案了。

不是我不夠優秀,也不是我不夠漂亮。

是他,從來只把我當個從小養到大的「小寵物」。

逗趣?打發時間?

或者只是放在身邊好看。

趙獻一邊拿帕子幫我擦眼淚,一邊碎碎念:「陳元良他們幾個亂聊什麼,沒一個靠譜的……」

「沒事了,趙哥哥。」

我深吸一口氣。

「你能送我回去嗎?我不想找他了。」

「好,哎……」

我們剛要轉身離開,包廂門卻從裡面打開。

我們一愣,和開門的陳元良面面相覷。

陳元良還不清楚狀況,拉著我的胳膊進去。

這個酒局本來就是大家找機會勸蔣序與我和好。

陳元良拉我坐在蔣序對面。

「蔣哥,你就算為了對抗家裡,也別這麼對小冉啊。」

「小冉妹妹也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你和她好好說,別刀子嘴豆腐心造成什麼誤會。」

蔣序從我進房間,就一直沒有抬頭。

但是他握杯子的手背已經泛起青筋。

趙獻跟進來,對陳元良使眼色搖頭。

還沒等趙獻拉我起來,蔣序終於開口:「蘇羨冉,你怎麼就不聽我話呢?」

「我之前是不是說過,在我爺爺和爸媽改變主意之前,我們先別見面了。」

「你怎麼這麼任性?」

我垂著頭,不知道說什麼。

包廂內氣氛凝滯。

上一次蔣序這麼生氣,還是一個和他關係不錯的學長向我表白的時候。

趙獻嘆了口氣,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隨後招呼包廂內幾個兄弟出去,讓我和蔣序單獨說話。

2

蔣序煩躁的喝了一口酒:

「妹妹,你能不能有點自尊心?」

「我說過我對你沒有興趣,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做一個女人來看。」

「有粘著我的時間,能不能去提升一下你自己?」

「整天就知道圍著男人轉……」

「你是不是賤?」

「我以後完全接手公司,經常出差開會,總不能也把你帶在身邊。」

我像整個人墜入冰冷的海底,渾身冰冷,沒了半點說話的力氣。

原來這麼多年,他是這麼看我的。

「所以你乖乖的離我遠點兒,估計老爺子也快放棄了讓我們訂婚了。」

「我知道了。」

「以後不鬧著趙獻他們幫你找我了?」

「不鬧了。」

腦子裡從小到大的畫面像回馬燈一樣。

以前我總是把這些回憶當做我最珍貴的寶物。

現在看來,我竟然這麼可笑。

我忽略了從高中起,蔣序對我越來越不耐煩的態度。

忽略了他對我的穿著打扮毫不掩飾的嫌棄。

忽略了他在知道他學長向我告白後,下意識的說:「竟然有人能喜歡她?」

……

我抬頭認真的看著蔣序:「蔣序,哥哥,我很感激你救過小時候的我。」

「以後,我長記性,再也不會打擾你了……」

說完起身離開,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3

回到別墅打開燈。

整個別墅依舊是熟悉的空空蕩蕩。

父母常年不在家,爺爺住在山裡修身養性。

聽蔣序媽媽說,從我生下來家裡只有一個保姆照顧我。

在我三歲那年,有一天因為保姆出去買菜沒有關門。

我跑出別墅,摔倒在路中間。

在院子裡玩的蔣序正好聽見哭聲,將我帶回了蔣家。

接下來將近十幾年裡,我跟著蔣序的後面慢慢長大。

跟在他上了同一所小學、中學甚至大學。

我因為孤僻被人欺負的時候,是蔣序給我撐腰。

教我怎麼保護自己。

算下來,蔣序在我生命里的時間,比我所謂的父母都多得多。

我太過依賴他。

所以在他剛開始躲著我的時候,我恐慌地到處找他,感覺整個世界都空得可怕。

一年時間並不長。

卻比前十幾年都難熬。

我坐在電腦前,看著交換生申請通過的郵件發獃。

心理醫生說讓我換一個環境,培養新的愛好來轉移注意力。

原本想和蔣序說一聲……

想到這,我自嘲一笑。

他巴不得我離他遠遠的吧。

離開時只給爸媽發了簡訊,即使他們也並不會在意。

……

落地意國,磕磕絆絆辦好了各種手續和租房。

沒有想像中的困難。

等待開學的期間就在附近幾個城市旅遊採風。

和心理醫生說的一樣。

出來走一走,心境確實會改變。

習慣也會改變。

被偷三次,以及被騷擾無數次後,我決定去學格鬥。

以後沒有人會保護我,我要學著保護自己。

4

在意國開學兩個月後,突然接到了趙獻的電話。

「小冉妹妹,你去意國怎麼沒和我們說一聲,還是我們偶然遇到你同學才知道。」

「嗯,我就出國一邊上學一邊散散心,幾個月就回去了,不用擔心。」

「那你現在平時生活怎麼樣?住的地方安全嗎?」

「都很好,很安全。」

「那就好。要不你和你哥說一聲?他那邊有認識的朋友在。」

「不用了,我一切都好,不用麻煩別人了。」

「行,那你有什麼是及時和我……呃和你哥聯繫啊。」

蔣氏辦公室里,趙獻聽到那邊掛斷才將手機按熄。

「長本事了。」

蔣序轉著打火機,陰沉著一張臉。

「不兒蔣哥,明明是你讓人家不找你的。」

趙獻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蘇羨冉的交換生申請表。

「不找我,不代表不能打個電話發個簡訊。」

「哎呦我的青天大老爺,你看看你黑名單。」

「當初是你說做樣子也要做的真真兒的,啪就把人拉黑了,你讓人家怎麼告訴你?」

「要我我也懶得理你。」

趙獻翻了個白眼。

他是蔣序發小,也是看著蘇羨冉長大的。

或多或少也知道蘇家的事。

從小爹不疼媽不愛的,也不大愛說話,偏偏只粘著蔣序。

但是蔣序對人家沒有男女之情。

人離得遠了明明不放心,還嘴硬。

這事鬧得……

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

趙獻走後,蔣序揉了揉額角。

心中有一股氣不上不下。

比當初看到蘇羨冉畫室里那麼多自己的肖像畫還糟心。

兩家老爺子聯合施壓,讓他和蘇羨冉訂婚。

小冉剛上大三,從來沒戀愛過的小屁孩能懂什麼?

蔣序划著手機螢幕。

猶豫了一會兒,將聯繫人「妹妹」拉出黑名單。

隨後撥通內線叫林秘書進來。

「蔣總您找我。」

「小冉她自己跑去意國了。」

林秘書嘴角揚起,得意的神情剛表露一瞬就被壓了下去。

「這說明我提的打壓式教育起了作用。」

「蘇小姐從小沒人管教,做錯事也沒人糾正。」

「她都大三了還整天只知道圍著你轉,以後能有什麼出息。」

「這種沒有自我的女生,你不對她說狠話,她永遠都不會長骨頭自己獨立行走。」

林秘書笑眯眯解釋。

「而且,蘇小姐出國也不見得是有什麼進步。可能是學著言情小說里的情節慾擒故縱呢。」

「我也是女人,她這些小心思,我還不懂?」

「為了糾正她這種性緣腦,可一定要控制好距離。」

蔣序若有所思:「但是她從來沒有出過遠門……」

「蘇小姐都大三了,能有什麼不會的呀。我高中畢業時比她現在還小,都能跑到陌生城市上大學,哪有那麼多困難,女孩子不用這麼嬌慣。」

蔣序轉念一想,說的不無道理。

小冉可能是見過的男性太少,才將對自己的親情混淆成愛情。

也該讓她自己在外面闖闖。

讓林秘書取消他剛定的去意國的機票,轉頭接著處理公司事務。

5

「砰砰砰。」

「Perfetto!」

向教練點頭示意後放下 M1,揉了揉手腕。

射擊成績比上次進步了不少。

我默默收拾好東西,將大腦放空。

下午還有格鬥課,晚上要早點回去。

不然又要遇見那個糟心鄰居。

剛走到門口,迎面走過來一個高大的亞裔男人。

我默默低頭避讓。

但是那人徑直走到我面前停下。

「請問,你是蘇羨冉小姐嗎?」

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話。

「是的,您是……」

我好奇抬頭。

面前的男人穿著手工裁剪的西裝,目測將近一米九,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壓迫感。

但在我和他對視的一瞬間,那種壓迫感就消失了。

他的眼睛竟然是深藍色的。

「我叫孟和裕,是蔣序的朋友。」

「哦……您好。」

「蔣序和我說你自己來這邊留學,不太放心,讓我照顧一下你。」

「你住的那個公寓不太安全。我為你安排了住處,蘇小姐要不要搬過去?」

「你可以和蔣序通個電話。」

孟和裕比了一個請了手勢,我們到隔壁的咖啡廳坐下。

他拿出手機撥號。

電話接通後,寒暄了一番,然後紳士地將手機遞給我。

「小冉。」

「嗯。」

「孟和裕是孟家的人,和蔣家有一些生意往來,住處他會給你安排,生活上的事也都可以問他。」

我定了定神,聽見熟悉的聲音。

好像回到了之前蔣序還沒有躲我的時候。

或許是時間,或許是相隔太遠,又或許是一年的戒斷起了作用。

我並沒有想像中的傷心。

「好,我知道了,謝謝。」

電話那邊頓了一瞬,然後才繼續說話。

「但是別軟骨頭一樣賴上人家,學會獨立,讓自己有點進步,懂?」

「知道了。」

掛斷後,我將手機雙手遞還給孟和裕。

聽話的跟著他上了車。

既然是合作夥伴,蔣序應該已經許給了孟和裕什麼好處。

在國外,為了我自己的安全著想,不會犟著不聽安排。

6

在車上,孟和裕直接打電話吩咐人給我打包行李。

然後帶我吃了頓中餐。

一個小時後。

司機直接將車開進了一處莊園。

「蘇小姐,請。」

「謝謝孟先生。」

我下車就看到管家和幾個女僕在等著。

孟和裕示意我隨著他進去。

「你可以不用叫我先生,我出國前你七歲,在蔣家我們見過幾次。」

我疑惑地抬頭和男人對視。

「當時你和蔣序捉迷藏,撞到了我的腿,一下就坐到地上開始哭。」

孟和裕回想,當時他對蘇羨冉的印象實在深刻。

當時和父親去蔣家。

剛進門,一小團白棉花撞過來。

像這個年紀的小孩,被撞疼了應該是哇哇大哭。

而小蘇羨冉只是摸著鼻子,呆呆地坐在地上,眨巴著眼睛掉眼淚。

還沒等他安慰,小棉花糰子自己擦了擦眼淚。

自言自語說了句:「小冉不痛哦,乖。」就站起來跑開了。

結合助理今早給他的資料……

估計是疼了也沒人哄吧。

蔣序那小子當時也不過是個九歲的小屁孩,蔣家夫婦也沒時間管她這個鄰居家孩子。

孟和裕當時還想著。

要是沒人要這小孩,還不如給自己帶到國外養。

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此時也是實現了小時候的念想。

7

不知不覺走到二樓。

樓梯右轉一間門打開的房間裡,有一個男人和兩三個女僕在收拾我的行李。

男人看到我們後出來打了聲招呼:「孟總,蘇小姐。」

「孟總,不是說去南邊的平層嗎,怎麼改到您的莊園了?」

聽到這,我也抬頭看向孟和裕。

高大的男人摸了摸鼻尖:

「哦,那邊我表弟最近要過來住,只能先把蘇小姐安頓在這邊。」

「哦,好的。」

……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非常平和。

孟和裕還在三樓書房裡給我分出了個小型畫室。

沒有課的時候,我就在畫室作畫。

孟和裕也經常坐在書房處理工作。

有時他會坐到我旁邊看我畫畫,開玩笑地說要收藏未來大師的作品。

知道我在學習射擊和格鬥後。

他還自告奮勇做我的教練。

看到我的衣服都是簡約運動風,還讓高奢品牌送來一堆搭配好的衣服。

他的眼光很好。

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我還可以穿得這麼漂亮。

我原以為,我的生活一直會這麼平靜。

直到有一天,我察覺到了莊園不一樣的氛圍。

管家敲響我的房門。

「蘇小姐,莊園要進行大清理,需要您暫時住在酒店幾天到一周。」

「司機和女僕都會過去,不會對您的生活習慣有什麼影響。」

我用指尖刮著門框,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那孟哥哥也是住在酒店嗎?」

這種情況……

我心下一沉,莫名地有些似曾相識。

就連孟和裕也厭煩我了嗎?哪怕我只在這裡住了三個月而已。

「先生他……他要去出差,等他回來會親自將您接回來。」

我用力攥了攥手,壓下心底泛起的酸澀,開口答應:

「好。」

「什麼時候出發?」

「現在就可以。」

我說換一下衣服後關上門。

自嘲一笑。

「沒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

回想與孟和裕這三個月的相處,有時候總有一種自己遇到了同類的錯覺。

他的一些強迫性的小動作,加上對我畫的解讀。

算了,不想了,或許他是真的有事要忙。

我背了個書包下樓。

莊園內的女僕差不多都走光了,只有管家和司機在門口等我。

我突然腦洞大開。

總不能是孟和裕破產了吧。

沒忍住苦中作樂,結果被自己口水嗆到。

和管家打個手勢,就轉身跑去廚房拿水。

到現在我還對這個莊園不太熟悉,說大也不大,但是也不小。

喝完水路過一個虛掩著的房間。

那個房間隱隱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不是說人都走光了嗎?

難道是孟和裕養的寵物貓或者寵物狗?

總不能是人吧……

好奇害死貓。

我回到廚房,順了把刀回來,推開虛掩著的門。

門後竟然是向下的樓梯……

這是地下室嗎?

樓梯邊的燈是亮的,牆上還有各種漂亮的壁畫。

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刀,慢慢向下走。

下面還有一道門,很精美。

我想著要不就此打住,要是有危險怎麼辦。

剛要離開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雖然只是一句悶哼,但是我聽出來了,是孟和裕的聲音。

轉身拉開門。

頹廢坐在地上的真的是他。

8

地上是紅酒瓶的碎片,孟和裕右手攥著一塊玻璃。

左手因為錘牆變得血肉模糊。

我在關門逃跑和聖母心發作進去之間,選擇扒在門口叫他。

慫,又沒完全慫。

「孟和裕?孟哥哥?你還好嗎?」

孟和裕坐在地上的身體突然僵住,肌肉緊繃。

像是沒想到會有人與他說話。

他轉過來看向門口的我。

「小冉?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管家沒有帶你離開嗎?」

孟和裕扯出像平常一樣溫和的笑,如果忽略他顫抖的左手的話。

我糾結了幾分鐘,有些後悔自己叫他。

「那我先離開吧,就不打擾你了,你手上的傷別忘了處理。」

我剛要關上門,隱約聽到男人小聲的乞求:「別走……」

「啊?」

「我不會傷害你,別怕。」

「我只是做噩夢失眠了,有些害怕。」

「小冉,你能陪我一會兒嗎……」

……

我離開了地下室,看到管家還在門口。

「蘇小姐,您怎麼打算?」

「我來照顧他吧,剛剛孟哥哥應該給你打電話了。」

「唉……好。」

「蘇小姐,孟先生他不是有什麼可怕的毛病,只不過快到他母親的忌日了。」

「先生他……有些心理陰影。」

「嗯。」

我拿著醫藥箱又重新回到地下室。

將他扶到地下室的床上,替他包紮傷口。

「你不問嗎?」

「不問。不過你要想說的話,我也可以聽著。」

「沒什麼……」

「好。」

孟和裕睡不著覺,我就和他一起看書。

反正我也常年失眠。

要麼就是拿平板一起看電影。

直到三天後,孟和裕恢復了往常的模樣,拉著我出了地下室。

莊園裡的女僕管家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不過,我和孟和裕之間,多了一些微妙的感情。

9

「小冉,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我在三樓畫室剛完成我的期末作品。

轉頭就看到孟和裕坐在我旁邊,嘴邊噙著笑意。

「當然可以。」

孟和裕挑了挑眉:「我還沒說幫什麼忙。」

「以孟哥哥的財力和地位來說,我不能幫你得到什麼東西;我幾乎沒有社交,所以也不是讓我給你介紹什麼人脈;那麼只有我這個人有些用處,作畫?或者要我陪你出席什麼場合?」

我聳了聳肩,大機率是讓我作為他女伴出席活動。

「真聰明,我想邀請你參加我姨母瓜爾迪夫人的晚宴。」

「我姨母最喜歡給我介紹她認識的貴族小姐,每次我在她手底下都很難脫身。」

「往年我身邊沒有什麼關係近的女士,正好現在你來了。」

我很乾脆的答應下來。

雖然我從小沒有人管教,但是金錢物質上不缺。

所以該學的東西我都自己找人學過。

當天上午,孟和裕親自將禮服放到我的房間。

是 Marchesa 的高定。

禮服是夢幻粉色的,裙身設計繁複,多層薄紗疊加出蓬鬆的裙擺,上身點綴著花卉,整體大氣但又十分俏皮。

換好後,造型師根據禮服給我做了妝造。

我提著裙擺站在二樓。

孟和裕聽到聲音從沙發上抬起頭。

見到我時,深藍色的眼眸睜大,毫不掩飾的表達他的驚艷。

隨後快步上樓。

在低我一個台階的地方停下。

行了一個紳士禮,然後伸出手:

「這位美麗的公主,願意同我一起參加晚宴嗎?」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實在是……幼稚得很。

我將手搭在他的手心。

剛要下樓,卻感覺面前的男人並沒有動。

不解的抬頭,用眼神詢問他。

「小冉,這是你來到這裡第一次笑。」

「知道我為什麼給你選這條裙子嗎?」

我搖頭。

「不要因為眼神不好的人而枯萎。」

「你本身已經足夠美麗了,不管是外在還是靈魂。」

10

晚宴進行的十分順利。

瓜爾迪夫人非常喜愛我,孟和裕身邊也沒有出現他所說的鶯鶯燕燕。

開場舞結束後,孟和裕邀請我進舞池。

「孟哥哥,看來你的魅力不夠啊,說好拿我做擋箭牌,怎麼感覺沒有發揮作用。」

孟和裕低頭:「還不是某位小姐太過耀眼。」

我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眸子。

深藍色、靜謐、卻又暗藏洶湧。

這幾個月我其實有察覺到,他對我的不同。

不是憐憫,不是客氣,更不是對小輩的關愛。

而是包容,寵溺和欣賞。

「不知道這麼說是不是有些俗氣,但這是最能表達我想法的一種比喻。」

孟和裕的聲音低沉地像華麗優雅的大提琴。

「我想做一位花匠,培育澆灌一朵花直到綻放,然後竭盡此生欣賞愛護這份美麗直到消亡。」

我感覺腰間的手突然用力,整個人撲進了男人的懷裡。

「抱歉,我有些失態了。」

孟和裕嘴上說著道歉,但是攬著我的力道卻一點沒有放鬆。

「孟先生,你是不是當年語文沒有學好就出國了。」

「表白文案真的很老套……」

我嘴上嫌棄著,但聽懂了他的意思。

一曲結束,我掙開他的禁錮。

孟和裕卻不按套路出牌。

我剛走兩步,他便拽住我的胳膊,直接將我攔腰抱起。

周圍的人都驚呼出聲。

他一路抱著我走出瓜爾迪莊園。

徑直走到門口,上車吩咐司機離開。

11

一路無話。

回到孟和裕的莊園後,他又將我打橫抱出來。

動作溫柔又不容拒絕。

穿過前廳,一路走到花園中間才將我放下。

「蘇羨冉,你沒有拒絕我。」

孟和裕終於撕下了他溫柔的偽裝。

在國外廝殺出一個商業帝國的男人,怎麼可能是極盡溫柔的騎士。

「你喜歡我什麼?」我盯著他的眼睛。

「所有。」

「在射擊俱樂部見的第一面,我在門外看了你很久。」

「你看起來脆弱得可以一隻手捏碎,但又狠厲得那麼吸引人。」

「缺愛、自卑、不信任任何人,但是卻能畫出意境那麼乾淨的畫。」

「你的所有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

「小時候喂你安眠藥,動不動打罵你的保姆因為摔了一跤成了植物人;蔣序周圍說你壞話的女生都受到了匿名恐嚇;在意國那個總調戲你的公寓樓下鄰居,被你套住垃圾袋,一腳踹爆了下體……」

「明明是個小豹子,卻又毫無違和感地偽裝成了一隻小白兔。」

我拍開他摸我臉的手。

嘖……

這痴迷的樣子真的像個變態……

「所以呢?」

我看著這個露出獠牙的大尾巴狼。

「在地下室,你陪了我三天。」

「那時我就想,如果你能一直在我身邊該多好……」

孟和裕的手撫上我的側臉,然後慢慢下移掐上我的脖頸,微微用力。

像是我的生命都掌控在他的這隻手中。

強勢又偏執。

「成為我的另一半。」

「我可以做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愛人,你所想要的一切關係,讓你擁有我所有的愛。」

「而我也完完全全屬於你,我的財富,我的親人,我的肉體,我的靈魂,我的生命。」

這一刻,時間似乎靜止了。

我被那句「所有的愛」誘惑了。

我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好。」

接著就被攬入那個仿佛掌控我整個世界的懷中。

霸道急切的吻落下來。

像是給我渡入氧氣。

又像是要吞噬我整個靈魂。

12

第二天我被手機鈴聲吵醒。

我的手機常年靜音,到了意國後除了孟和裕,沒有把手機號告訴任何人。

這鈴聲吵得我心煩。

正想要起身去摔手機時,一隻手撫上了我的臉。

慢慢安撫著,讓我鬆開了咬著的下唇。

孟和裕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沒事,是我的手機,乖。」

說完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螢幕。

沒有掛也沒有接。

我趴在孟和裕懷裡睜開眼睛,抬頭。

他饒有興味地挑眉:「是蔣序。」

「你接嗎?」男人低頭啄了我一口。

「給我吧……」我翻了個白眼。

幼稚死了孟和裕!

「孟哥,聽說昨天你帶小冉去參加舞會,真的麻煩你照顧她了。」

「小冉不太習慣參加這種場合,沒給你添麻煩吧。」

我咳了一聲:「我沒給孟和裕添麻煩,而且非常聽他話。」

聽話都聽到一張床上了。

唾棄昨天被男人哄得暈頭轉向的自己。

「小冉?」

「嗯,看來電的是你,就讓孟和裕把電話給我了。」

「早起的習慣很好,繼續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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