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我在電梯里縮在角落揉太陽穴,隔壁樓的張阿姨突然「哎喲」一聲:「小芳,你這臉都快趕上我家腌的醬黃瓜了! 」
我抬頭正對上她皺眉的臉,鏡面牆映出自漲漲的眼皮和下巴上兩顆紅疙瘩。
她不由分說拽住我手腕:「明天周六對吧? 下午三點來我家,教你煮湯。 」
周六我拎著一袋蘋果上門,張阿姨的廚房飄著艾草味。
她正在撕當歸片上的褐色老皮,案板上堆著紅棗和黃芪,枸杞泡在青花瓷碗里,酒釀罈子用黃麻布蓋著。
「老闆跟我熟,當歸要選斷面黃白的,黃芪別買切得太整齊的。 」
她捏起一片當歸對著光,「看見沒? 這種帶菊花紋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