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塔里最強哨兵,因和嚮導崇晏契合度高至百分之九十八而組成搭檔。
從污染區出來後,我再次失控,扯著崇晏的領帶強吻上去,「你是我的嚮導,你就該治癒我。」
崇晏卻說:「你不是最強的嗎?自己用抑制劑忍忍就過去了,別像發情的公狗一樣粘著我。」
第二天,我果斷申請調換嚮導。
崇晏質問我道:「為什麼換嚮導?」
我的新嚮導柏舟摟住我道:「前輩,因我和祁願的契合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比你高……」
柏舟視線下移接著道:「還比你大哦~」
1.
第一次進污染區是十六歲。
裡面因為戰鬥弄塌了一棟樓,廢墟下面壓著兩個小孩。
情況緊急,只能帶回來一個。
耳機里傳來領導急迫的聲音:「門要關閉了,從長遠考慮,塔里決定讓你救左邊的孩子,因為系統檢測到他和你的契合度很高,未來有很大程度成為你的嚮導。001 收到請回復。」
門是指污染區的通道,每次只能開放一定的時間,如果沒逃出來就只能自求多福。
我低頭看著兩個小孩,左邊的可憐兮兮地看著我,右邊的反倒顯得很平靜。
「聽到了嗎?你怎麼不怕?塔里說不救你。」
聞言,右邊的不說話,別過頭,一幅等死的樣子。
這小孩看的還挺開。
我輕笑了一聲對塔里回復道。
「001 祁願,收到,但不接受安排。」
「001!001!你不服從塔里安排!這是冒險行為!立刻馬上……」
吵的我耳朵疼。
我皺眉,扔掉有些漏音的耳機。
「契合度算個屁,兩個我都要救。」
那天,我強行從污染區里救回了兩個孩子,其中一個便是崇晏。
但我自己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污染區的髒東西對身體和精神的傷害很大,即使我從小就跟著父母一起出任務,並且分化成了 s 級哨兵,但只要長時間待在在污染區並超額使用能量,就會被反噬。
當時沒有合適的嚮導,塔里只好把我關在防狂暴室里整整三個月。
那個時候,總是有個小嚮導的精神體趴在窗戶上看我。
是條小蛇。
半夜鑽進我的褲腳,沿著我的大腿根往上爬,又從睡衣領子裡鑽出來,最後尾巴尖纏著我的手腕。
按理說,哨兵觸碰嚮導的精神體也會有治癒功效。
但估計這條小蛇是某個小嚮導剛分化出來的,治療效果很低。
除了冰冰涼涼,長得好看點,沒有一點用。
我猜測是塔里提前培養小嚮導崇晏為我服務。
等我痊癒那天,我點了點小蛇的腦袋道:「寶貝,你太弱了,再長几年吧,還有這段時間挺開心的。」
那金色的瞳孔里映著我的臉,隨後轉頭就沿著窗邊滑走了。
還挺有個性的一條小蛇。
又過了幾年,崇晏成年後就被安排到我身邊做我的嚮導。
因為那條小蛇,我對他一直很有好感。
所以當塔里文件批下來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嚮導 250 崇晏接受上述所有條件。】
【哨兵 001 祁願接受上述所有條件。】
簽完字後,我便再次全副武裝進污染區。
2.
等我滿身疲憊地從污染區出來的時候,領導開了個緊急通道,直接把我傳到崇晏房裡。
「過來,親我,我頭好疼。」
這次的情況不嚴重,嚮導簡單地觸碰就可以緩解。
但崇晏就在一邊站著,直勾勾地看著我不說話。
半晌,我撩開眼皮,我想他是第一次疏導,估計業務不熟練。
所以我主動走向他,把他壓在床上,跨坐在他腰上,扒他的衣服。
下一秒,我手背上一疼,一支抑制劑精準地扎進了我的血管。
「你們 s 級哨兵都這麼粗魯的嗎?像一條發情的公狗。」
「別碰我,你那麼強,一支抑制劑就夠用了吧。」
我有點愣神,崇晏推開我道:「你這也不嚴重,還有別的哨兵需要我,你自己用抑制劑處理吧。」
我看著手背上扎的針管,思考是不是自己哪裡出格了。
思來想去,好像確實有點過於急躁。
他是我的專屬嚮導,兼顧身體與精神上的治療,同時也可以對其他哨兵進行精神治療,唯一不同的是我是他的優先級。
當時確實有很多比我傷的重的,如果顧全大局的話,崇晏做的沒錯。
我想跟崇晏說聲抱歉。
我獨自一人把抑制劑注入體內後,戴上了有崇晏氣味的手環,前往哨兵區。
這種手環是塔里研發的,以一種更和緩的方式抑制哨兵的狂躁。
但當我沿著每個治療室找時,在某個治療室里,一個 A 級的哨兵迫切地蹭著崇晏的手心。
崇晏只是一臉寵溺地撫弄著那個哨兵的髮絲。
「崇嚮導,我真的好疼,幸好有你。」
「別怕,這是我該做的。」
原來他會那麼溫柔地對待哨兵。
下一秒,崇晏的手環在我手裡化為齏粉。
頭好疼。
我剛準備進去,但系統卻說又有一個門開啟了,要我緊急趕過去。
沒有任何猶豫,關門同時救援被捲入門內的人類才是當務之急。
不知道是因為疏導不夠,在門裡我的狀態很不對。
身體在發熱,眼前總是閃過亂七八糟的扭曲畫面。
「祁哨兵,小心!」
當門裡的怪物將我整個抓起來,一口塞進了嘴裡。
好噁心,怪物的口水粘我一身,耳邊還有鬧哄哄的呼救聲。
「祁願!」
好熱,特別熱。
頭很疼。
砰的一聲,我把炸藥安在怪物的上牙膛,怪物被炸成了血霧,塔里的炸藥還挺好用的。
我緩緩落地,在血雨中轉過頭來,懷裡抱著一個昏迷的女人。
「媽媽,嗚嗚,謝謝哥哥救我媽媽。」
小孩撲進他媽懷裡。
幸好那怪物沒利齒,主要是靠胃部蠕動來分解食物,女人前腳被吃進去,我後腳就跟進去了。
在一旁休息時,一個哨兵察覺到我的不對勁。
「你臉怎麼這麼紅?不是才疏導過嗎?」
我沒聽清,嗯了兩聲後,邊喘邊問道:「有抑制劑嗎?」
他皺著眉問道:「你不都有嚮導了嗎?怎麼還用抑制劑,這玩意兒對身體傷害多大啊!」
「沒事,給我一支。」
他滔滔不絕地跟我講抑制劑的弊端,最後他也沒給我。
這個門處理的差不多了後,我看著外面接應的嚮導,我想找到崇晏給我做疏導。
但卻發現我的專屬嚮導崇晏在給那個叫言秒的做精神疏導。
這些操作明明是正常的,但我腦子裡好像有一根線崩斷了。
我再次失控,扯著崇晏的領帶強吻上去,「你是我的嚮導,你就該優先治癒我,把我擺在第一位。」
崇晏掙扎著卻說:「祁願你不是最強的嗎?自己用抑制劑忍忍就過去了,但比你弱小的多了去了,你能不能理性一點,別那麼霸道、別那麼裝。」
最強就不需要疏導了嗎?
明明能量消耗越大,被污染區污染的程度會更深,精神更容易崩壞。
所有嚮導都明白的原理,崇晏好像一直不懂,因為我很強,所以在崇晏眼裡沒必要對我溫柔。
好熱,好煩。
一秒也不想在這裡待了。
即將失控的我為了避免傷害到無辜,直接開啟傳送到防狂暴室里尋找抑制劑。
卻好巧不巧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對方身上傳來的清冽的香水味瞬間讓我腿軟。
我在他懷裡竭力克制喘息聲,但卻又有股慾望讓我控制不住在他身上蹭。
我命令道:「你是哪個區的嚮導,去給我拿盒抑制劑。」
看不清楚他的臉,只看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用夾煙的動作夾住一支抑制劑。
「哨兵 001,你想要的是這個嗎?」
我伸手去拿,但他總是挑逗我,氣的我抓著他的領子把他壓在地上。
「都快失控了,力氣還那麼大,不愧是塔里的 1 號哨兵。」
馬上就要碰到了,結果對方直接捏碎了那一支珍貴的抑制劑。
「我草你爹的!你找死呢!」
曖昧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貼著耳邊響起。
「祁願,要什麼抑制劑,有我就夠了。」
對方用指尖點了點他好看的唇。
「抑制劑在這,想要來取。」
3.
「但是,有條件的。」
我看到他的嘴在動,但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於是,我直接親了上去,卻被對方的手心擋住了。
真的被折磨得沒力氣了,就連他手心裡的溫度都能讓我失神。
很涼,像是某種冷血動物的皮膚。
我忍不住在他手心裡蹭,但仍不忘嘟囔道。
「你他爹的到底要幹嘛?到底給不給親?」
「喜歡嗎,我的溫度?」
對方輕笑了一聲,任憑我在他手心裡蹭。
「怎麼這麼可憐?你的專屬嚮導呢?」
一提到崇晏,我就難受,皺著眉道:「不要賤東西,明天就讓他滾,你廢話能不能別那麼多,快親我。」
「這樣啊,祁願,讓我看看你的精神體。」
「看了就給親?敢騙我你就完了。」
「嗯,不騙你。」
一般人我都不會給他們看,因為那些蠢蛋總是把我的精神體認成寵物貓,但其實它是只叢林貓,不過崇晏說自己對貓毛過敏,所以一直拒絕安撫我的精神體。
那人朝我的精神體伸手,我的精神體實在控制不住,直接倒在他手下求摸。
他從下巴滑倒大腿根,還不忘專業地解釋道:「矯健、敏銳、傲嬌,叢林貓是天生的獵手。」
精神體和本體是有感官相連的,所以我沒敢說話,咬著牙不讓自己喘出來。
爹的,摸的太舒服了。
「祁願,你的精神體和你的嘴表現的不一樣啊,你的精神體可是很喜歡我呢。」
我咬牙切齒道:「閉上你的狗嘴。」
對方勾唇一笑,抬著我的下巴,輕輕地吻了上去。
「哨兵 001 表現的很好,這是獎勵你的。」
好軟。
徹底淪陷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手腕上戴著陌生氣味的手環。
很清新的味道,像薄荷,冰冰涼涼的,比崇晏的味道更讓人舒服。
我起身調監控,看到螢幕里馬上要暴走的我直接撞進一嚮導懷裡。
我跟沒骨頭一樣黏在別人身上,還被那人像逗貓一樣調戲了半天。
監控員憋了半天沒敢笑出來。
我一個眼刀甩過去,他連忙擺手道:「001 我保證不說出去。」
「他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