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碗清湯麵完整後續

2025-12-0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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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宴上,我的丈夫傅雲深,只給我娘家那桌上了十碗寡淡的清湯麵。

我爸媽氣得當場離席,弟弟指著他鼻子罵他是混蛋。

他握著我的手,滿眼深情地道歉:

「念念,我媽只是想考驗你是不是真心愛我。」

「她說,只要你受了這委屈,以後我們家就拿你當親生女兒疼。」

我笑了,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反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傅雲深,你成功讓我知道,你和你媽,都是垃圾。」

「現在,輪到我的考驗了。」

我當場脫下婚紗,扔在他臉上,轉身就走。

1

婚宴現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揚起的手,和傅雲深迅速紅腫的左臉上。

他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念念,你……你打我?」

「打你?」

我冷笑。

「我都想殺了你。」

我指著我娘家那桌,十隻白瓷碗,像十個無形的嘲諷。

「傅雲深,我蘇家嫁女兒,不是來你家要飯的!」

「澳洲龍蝦,帝王蟹,那是給你家親戚吃的。」

「我爸媽、我弟弟,就只配一碗連油花都看不見的清湯麵?」

傅雲深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嘴唇哆嗦著。

「不是的,念念,你聽我解釋,這是我媽的意思……」

「又是你媽!」

「你媽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

他被我吼得一愣。

我曾愛慘了他這副窮書生的清高與無措。

可現在,只覺得噁心。

他身後的主桌上,他母親張蘭正用得意的眼神看著我。

仿佛在說:看吧,我就知道你這種大小姐受不了委屈。

我迎著她的目光,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我拿起桌上一杯滿滿的紅酒。

然後,在她驚恐的尖叫聲中,從她頭頂,緩緩澆了下去。

酒紅色的液體,順著她精心打理的卷髮,流過她錯愕的臉,染紅了她昂貴的紫色旗袍。

「啊——!」

張蘭的尖叫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蘇念!你這個瘋子!」傅雲深終於反應過來,衝過來一把將我推開。

我踉蹌一步,被我衝上來的弟弟蘇銘扶住。

「姐,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看著那個將他母親護在懷裡,對我怒目而視的男人。

這一刻,我們五年的感情,死了。

我脫下那身價值不菲的婚紗,露出裡面自己的便服。

我將沉重的裙擺,連同我最後一點可笑的愛情,一起砸在傅雲深臉上。

「傅雲深,這場婚禮,我不要了。」

「這個婚,我離定了。」

「還有,告訴你媽,好好享受今天的龍蝦,以後可能就吃不上了。」

我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挽著弟弟的胳膊,頭也不回地走出這間讓我蒙受奇恥大辱的宴會廳。

身後,是傅雲深撕心裂肺的嘶吼。

「蘇念!你為了這點小事就要離婚?你的愛就這麼廉價嗎!」

我腳步未停。

我的愛不廉價。

是你,太便宜。

2

回到家,爸媽正坐在客廳,臉色陰沉。

媽媽一看到我,眼圈就紅了,起身將我緊緊抱住。

「念念,我的傻女兒,你受委屈了。」

我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卻被我生生忍住。

「媽,我沒事,我不是回來了嗎?」

爸爸蘇建國,一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此刻看著我,滿眼都是心疼。

他重重一拍沙發扶手。

「那個混蛋!我當初就不同意!你非不聽!」

弟弟蘇銘更是怒不可遏。

「爸!我現在就帶人去砸了他家!」

「站住!」我叫住他。

蘇銘不解地回頭。

「姐?」

「砸他家有什麼用?」

我走到茶几邊,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乾。

「我要的,不是讓他家雞犬不寧。」

「我要他,和他媽,跪著來求我。」

我的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意,讓客廳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爸媽和弟弟都愣住了。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林律師嗎?我是蘇念。」

電話那頭的林哲,是我父親故交的兒子,也是國內最頂尖的離婚案律師。

「蘇小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

「我要離婚。」

「並且,我要我丈夫傅雲深,凈身出戶。」

林哲頓了一下。

「傅先生是過錯方?」

「他和他母親,在婚禮上,用十碗清湯麵,公然羞辱我全家。」

「我有全場賓客以及酒店監控為證。」

林哲立刻明白了。

「我懂了,蘇小姐。這件事涉及到的已經不僅僅是離婚財產分割,更是名譽侵權和公然侮辱。」

「我會立刻組建團隊,明天一早,離婚協議和律師函會同時送到傅先生手上。」

「另外,關於我們婚前,我父母全款購置,卻寫了我們兩人名字的那套婚房……」

「放心。」

「我有辦法,讓它完完整整地,回到你名下。」

掛了電話,我將傅雲深和他全家的聯繫方式全部拉黑。

世界清凈了。

之後的一周,我全身心投入工作。

我是全國最頂尖的心外科專家,我的時間,不該浪費在垃圾身上。

一周後,我剛結束一台長達八小時的複雜手術,走出手術室。

助手小陳一臉凝重地迎上來。

「蘇醫生,出事了。」

「院長辦公室,有人跪在那裡,說是您丈夫,求您救他媽。」

我腳步一頓,摘下口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讓他跪著。」

「另外,通知下去,我今天身體不適,所有非緊急手術,全部推後。」

我繞過他,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準備休息。

剛走到門口,一個身影就瘋了一樣地撲了過來,死死抱住我的腿。

是傅雲深。

他渾身狼狽,眼球布滿血絲,哪還有半點新郎官的英俊模樣。

「念念!我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媽!」

他哭得涕泗橫流,毫無尊嚴。

「她突發急性心梗,送來醫院,醫生說……說只有你能救她!」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傅雲深,我的手術費,很貴。」

「貴到……」我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

「需要用你的命來支付。」

「你,願意嗎?」

3

傅雲深的哭聲戛然而止。

他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驚恐和錯愕,仿佛不認識我一般。

「念念,你……你說什麼?」

我緩緩蹲下身,與他對視。

我從他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冰冷而陌生的臉。

「聽不懂嗎?」

「我說,要我救你媽,可以。」

「你,從這裡,跳下去。」我指了指辦公室窗外,我們醫院大樓足有二十層高。

傅雲深的臉瞬間慘白如紙。

他嘴唇顫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死死地看著我。

「不……你不能這樣……」他喃喃自語,「念念,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最善良了……」

「善良?」我笑了,笑聲里滿是譏諷。

「我的善良,在婚宴上那十碗清湯麵端上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你和你媽,親手喂了狗!」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

「滾。」

「別在這裡礙我的眼。」

我轉身,準備進辦公室。

他癱坐在地上,隨即又像想起了什麼,掙扎著爬起來,再次抱住我的腿。

「我錯了!念念!我真的錯了!」

「我不該聽我媽的!我不該那麼對你和你家人!」

他開始瘋狂地扇自己的耳光,一下比一下重。

「啪!啪!啪!」

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走廊里迴蕩,引來了不少圍觀的醫生護士。

「只要你肯救我媽,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給你當牛做馬!」

「做什麼都行?」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拚命點頭。

「做什麼都行!」

「好。」

我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丟在他面前。

「第一,把你和你媽在婚禮前,是怎麼商量『考驗』我的,一字一句,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傅雲深的臉色,瞬間變得比死人還難看。

他沒想到,我竟然知道得這麼清楚。

沒錯,婚禮當晚,他那個沒腦子的表妹,就把他和張蘭的妙計當成戰績,在親戚群里大肆宣揚。

而那個群里,有我早就安插進去的眼線。

「怎麼,不敢說?」

我挑眉。

「那就讓你媽在搶救室里等死吧。」

「不!我說!我說!」

傅雲深徹底崩潰了。

他撿起手機,當著所有圍觀者的面,用一種屈辱到極致的聲音,開始了他遲來的懺悔。

「是我……是我和我媽,張蘭,一起商量的……」

「我媽說,你家境太好,怕你以後看不起我,壓著我們家。」

「所以要在婚禮上,給你和你家人一個下馬威……」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每一個字,都割著他所剩無幾的尊嚴。

周圍的議論聲,如同潮水一樣將他淹沒。

「天啊,這還是人嗎?」

「太惡毒了吧,娶媳婦還是找仇人啊?」

「蘇醫生真可憐……」

錄完了。

傅雲深像一條死狗,趴在地上,渾身顫抖。

我收起手機,把錄音發給了林哲。

然後,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這,只是第一個條件。」

4

傅雲深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血絲和不敢置信。

「還……還有?」

「當然。」

「我說了,我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我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公開向我,以及我的家人,道歉。」

「不是私下,也不是在醫院走廊。」

「我要你,在你家所有的親友群,在你的朋友圈,在你所有的社交媒體上,發布道歉視頻。」

「視頻內容,就是你剛才說的那些話。」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母子倆,是怎樣一副醜惡的嘴臉。」

「不!」

傅雲深尖叫起來,激動地站起身。

「蘇念!你這是要毀了我!」

「我媽還在裡面搶救,你還要我去發這種視頻?親戚朋友會怎麼看我?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他終於不再乞求,露出了憤怒和怨毒的表情。

「你的心怎麼能這麼狠?」

我看著他,覺得可笑至極。

「狠?」

「傅雲深,在我爸媽被當眾羞辱,憤然離席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媽狠?」

「在你告訴我那是一場為我們好的考驗時,你怎麼不說你狠?」

「現在輪到你了,你就受不了了?」

我步步緊逼,他節節敗退。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看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我收起手機,轉身作勢要走。

「你另請高明吧。」

「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你!」

他從後面死死抱住我,聲音帶著哭腔。

「念念,只要你救我媽,我什麼都願意做!我給你下跪磕頭都行!」

我感覺到他溫熱的眼淚滴在我的脖子上。

曾幾何時,這眼淚能讓我心疼得無以復加。

現在,我只覺得冰冷,且髒。

我掰開他的手,厭惡地後退一步。

「口說無憑。」

「現在,立刻,馬上。」

「去錄,去發。」

「少一個平台,少一個群,你媽的手術就多一分風險。」

傅雲深渾身一震,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眼神里有痛苦,有掙扎,最後只剩下屈服。

「……好。」

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

他拿出手機,當著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的面,開始錄製那段將讓他社會性死亡的視頻。

我沒有看。

我怕髒了我的眼睛。

我直接走向了重症監護室。

隔著玻璃,我看到了躺在裡面的張蘭。

她身上插滿了管子,戴著呼吸機,臉色灰敗,毫無生氣。

一周前,她還意氣風發地坐在主桌上,用挑剔的眼神審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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